国内统一刊号:CN37-0818/(G)      2024年0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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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81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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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本到博物馆——从丑萌的亚丑钺探索青铜美

作者: 来源:文学院 孙靓原   发表日期:2023-07-06    

作为一名山东人,我去过故宫博物馆、中国国家博物馆以及湖南省博物馆,却从未来山东省博物馆探寻过,我带着强烈的好奇心踏进博物馆。

踏入博物馆的大厅,抬头望去,穹顶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墨绿色玉璧,我本以为它只不过是当代装饰的天花板,但转头一看,它是“鲁国大玉壁”的仿制品,再望向它,和煦的阳光透过玉璧洒落在大厅时,犹如历史之光跨越山河而来,我顺着光,走进了先秦时期的展馆。

来到殷商之际的青铜器展区时,有一个青铜器吸引了我的目光,刚看他第一眼时,它给我的印象便是“丑萌”,越看它越有些许上瘾,和旁边庄重的鼎形成鲜明的对比。它叫“亚丑钺”,我依稀记得书上曾说,“钺”是一种实用的作战兵器,《史记·鲁周公世家》载:“周公把大钺,召公把小钺,以夹武王。”即是以铜钺作为守护的武器。《殷本纪》也说:“汤自把钺,以伐昆吾,逐伐桀。”可见钺应是具有一定身份地位的王公贵族使用的武器。即权力的象征。总之,钺除作为一种特殊的武器和刑具外,更重要的则是权力和社会地位的象征。可这个亚丑钺看起来与庄严的王权好似并不沾边。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和粗粗的眉毛,两目之间画着像“羊”的甲骨文(经过查询,两目之间的文字是“王”,也印证了“钺”是王权的象征),大裂开的嘴上扬,一颗颗牙齿袒露在外面,装作好像很凶的样子,看起来很像小时候动画片里的“海绵宝宝。”

看着它丑萌的样子不知为何让我想起了三星堆的青铜面具,我总觉得他们有异曲同工之妙。传统的中原青铜器,不是方尊便是青铜鼎,上面所刻画的也大多是神兽或是神的形象,精雕细刻,体型庞大,富丽而又神秘,即使同样是“钺”,书中妇好钺上也是刻有双饕餮噬人头纹,也显示出中原地区的人们崇神的传统,以神为中心。亚丑钺——商代青铜器,长方形,方内,双穿,两肩有棱,弧形刃,器身作透雕人面纹,极富威严。钺正反两面铭“亚丑”二字,在我的印象里,中原青铜器上主要刻着人面,我只见过亚丑钺;而在三星堆青铜面具中这是十分常见的,因为在三星堆文化中,他们认为“人可定天”,崇尚人而不是崇尚神,那亚丑钺的出现是不是也可以说明,中原文化中的“神权至上”也在逐渐的转化为“人权至上”。

对于宏伟壮丽的四羊方尊或是气宇轩昂的司母戊鼎,我想我会更喜欢这个丑萌的笑而不语的“亚丑钺”。在曾经的人们眼中它是至高无上的王权,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象征,但现在的我们透过他的大眼睛,好像看到了商代盛大而又富丽的文明在我眼前,它是青铜时代,是殷商盛世,更是中原文明的转折点。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想再去看看这个给我印象深刻的丑萌“亚丑钺”,我在它的眼眸中,看到了不一样的青铜文化,不一样的青铜器之美,它没有繁杂的花纹,没有精雕细刻的手工,简单的人面兽纹,一个文字,却让我对它印象深刻,它或许真的如我所说,是文化的转折,是文明的进步吧。

走出场馆的那一刻,我在旁边的文创商店买了一根“亚丑钺”的雪糕,拿着雪糕,回头望去,历史的星光依然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