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统一刊号:CN37-0818/(G)      2024年0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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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81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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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悄然中长大

作者:万春光 来源:   发表日期:2005-03-04    

前几天,接到外国语学校《给家长的—封信》,邀我们以孩子的性格、爱好为题写—篇文章。文章言者,自然是要讲点篇章结构、遣词造句的了,故尔这些许时日,我也就劳神费思、绸缪再三了……或许是因为忙的缘故吧,遵嘱多日,我倘未曾下笔。时下已近周末,女儿带着期盼和焦急又来催促。于是,我也就拿起笔来,让这些字里行间跃然于纸上了。

此时此刻,我倒想起了送女儿赴学的那个艳阳高照、秋高气爽的日子。作为女儿升入这等令人求之难得的学府,诚是她—生中的—个新的转折点,所以,我是从心底里深感欣慰的。正是在她整装待发的时候,我还是少不了那些习惯了的叮嘱,实盼望她在新的途程上能够继续努力,不断进取。或许是因为一向我对她宠爱有加而她对我又无拘无束的缘故吧,听乎于我的说教,她向来是不惮以任何形于色的。然而这天,她竟庄严地肃立于我的面前,俨然像面对老师的提问而在洗耳恭听。

等我们到了车站她就要登车前行的时候,倏尔,她转过身来,以那样坚定而又恳切的目光望着我:“爸爸,您放心吧您的话我都记住了 ……”

“您的话我都记住了”我反复回味咀嚼她的话语,又翘首眺望她的乘车远去,于是,那思想感情的潮水就像大海的波涛一样狂翻起来了。蓦地,她的身影在我眼前竟然长大了许多。

往事飞越,浮想联翩,岁月的长河啊,就是这样悄然从我们身边流过。虽说是那些风风雨雨,那些倾洒的热血,随着岁月的流逝也已经变为恍惚,但是,那稚嫩的幼苗在沉寂和“重压”之中破土而出而又倔强地生长的景象,却永远存留于我的记忆之中。是的,就在女儿刚满六个月的时候,我们就把她送进了幼儿园。

一岁、两岁……她一年年地长大。但是,由于我们都忙于工作,那时,着实是顾不了她多少的,然而,她就像懂得替父母分忧似的,却能过早地“天马行空、独往独来”地去找寻生活的乐趣了。她每每那样安然地坐在床上排着积木,拼着地图……一次次失败了,她却毫不气馁,竟在苦恼之中反复做起,直至把那“宏伟的工程”—挥而就。三四岁了,她又拿起了彩笔,默默地端坐桌前,尽情地画啊,涂啊,直到让那栩栩如生的彩蝶从她手中飞出……后来上小学了,她更是学会了想象和创造,甚至每每是如痴如迷地去制做一些小玩艺儿。如用硬纸壳剪技出逼真的车船,用彩泥塑造出形同神似且又形态各异的人物和小动物什么的。就是这样,她手中的笔—直是在勤耕不辍。我偶尔走过去瞧上一眼,问上—句,也权作是同她的一点情感上的交流。但她却每每回避别人的问津,有时又难为情地将她的所写所画用双手紧紧捂住,在不溢言表、更不曾喜形于色的静谧中横下一条心思,直到把—件事情做完猛地给你一个惊喜,而她自己却不曾留下一点居功自傲的神情。……于是,她那三四岁时就俨然像—位说书先生几乎一字不漏而又绘声绘色地给我们讲述“白雪公主”的故事,小学四年级—举获得全国少年儿童绘画—等奖,继而又在济南市小学作文比赛中夺魁的情形,又一起萦绕于脑间,这时,我也就明白了一切。

一岁岁,—桩桩,我看到了她的那种纯真、自信、刚毅而又富有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以及那种不屈不挠永不灰败的精神。

车儿飞也似的远去了,但我还久久地伫立在那儿骋思。女儿一改顽童时期的俏皮而方显淑女文静而矜持的影像,又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是啊,这就是我的女儿,她今天果真是长大了……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诚然,我是在这样地期盼着她,不是她们,能够在悄然中继续长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