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统一刊号:CN37-0818/(G)      2024年0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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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81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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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雨

作者:韩军 来源:文学院   发表日期:2005-05-13    

桑条无叶土生烟,箫管迎龙水庙前。朱门几处耽歌舞,犹恐春阴咽管弦。

要下雨,总有人欢喜有人忧,其他动物也如是,只有植物是一律举双手赞成的。把人两等分,其他动物及植物也如是分,4:2,刚好2/3的多数通过,雨还是下的好。

其实这雨早就该来了,我怀疑众神也变得官僚起来了——慢吞吞地提出议案,然后煞有介事地选一个黄道吉日开会讨论通过,以致耽搁了这么久。倘是救火,只怕等灰都吹散了,消防车都还没开过来。

别埋怨雨神,她其实只是个打杂的,要是为了众生灵不等众神下决定就贸然行事,她恐怕连打杂的机会都没有了。真要这样,她就再也没资格为人民服务了。

说真的,雨来得这么晚跟雨神一点干系也没有。这不,议案一通过,马上就飞沙走石,乌云密布,天上的水库被她放开了一道大闸,倾盆之雨,迫不及待地扑向她的大地母亲。母亲失音的嗓子,终又湿润,和着欢快躁动的旋律,唱出一首清新的歌。令最擅长唱歌的百灵,黯然失色。祈雨的植物,在一对老年夫妇的带领下,雨中劲舞。兴奋过度,缺钙的二老,不慎扭断了腰肢当时雨后折了两株白杨,思忖良久,我想到了用这种方式记录。雨落如注,二老含着微笑安静地离去,灵魂已至瑶池。

雷电劈落的氮肥,积着雨水溶入贫瘠的土地。饥渴的植物贪婪地吮吸,然后疯长。

评心而论,我比较钟情于这种倾盆之雨,来得虽迟,却增添了许多的气势,让人豪情顿发,生发出许多前进的勇气。至于那磨磨蹭蹭的小雨,不断地撩拨人的愁绪,总让人萎靡不振,心烦得要命。

我无法左右天气,却有一个小小的愿望:惟愿在我有些消沉的时候多下点大雨,绷紧我松弛的神经,千万别让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