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这是初中时期背诵的苏轼的《水调歌头》。讲台上的班主任强调着“娟”字不要默写错了,在下面嬉笑的我们生硬地背着每一个字的写法,却读不懂这词的意味。
转眼间,我们也要为人师长,在校园里过第三个中秋节了,才领悟诗中“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意义。
提到中秋,思绪所及都是亲人、团圆、月饼和月亮。没有离家的时候,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月饼,我嚼不出五仁的甜,品不出花生芝麻的香,更不懂什么叫做团圆。就像在电视机里看着循环播放的“车站返乡难”,心中也一片淡然。唯一印象深刻地便是中秋的月亮又大又圆,我曾仰着头想要望向“白玉盘”的另一端。
“今夕是何夕,晚风过荷庭,飘零,予人乐后飘零。故地是何地,此时不复回,热血,风干在旧梦里。”
来到山东,每逢中秋都会品一块月饼,一排齿痕在圆润的饼上印出了一道弧,像极了阴晴圆缺的月。赏月的人变成了三两好友,手中的月饼种类变得精致且口味独特,“团圆”变得不再晦涩难解。“人长久”究竟是什么“人”,“千里”究竟有多远,懵然间顿悟,不禁泪流满面。
舍友拿来了“风情各异”的月饼,凤梨乳酪的、流心蛋黄的、燕麦杂粮的、紫薯松茸的……咬上一口,月饼里的汁馅填满口腔,让人心生无限的幸福,配几杯小茗,搬好马扎坐在阳台赏月,竟也别有一番风味。中秋之际,与同窗共赏天上月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团圆”?
打开手机,与家人视频,他们说收到了我邮寄的饱含山东风味的“小周月饼”,酥软的饼皮确实和家里常吃的不一样,很独特、很暖心。姥姥今年依旧买好了料,找人做月饼,这种月饼虽然外表没有那么精致,馅料没有那么新颖,但吃的是一份实在,品的是一份温情。
“我们在看一个月亮,就好像你在我身边。”
——中秋节快乐!手机陆陆续续收到好朋友们的消息,高考像一袭波浪,将我们冲散在了各个角落。顺着微信实时共享,我用手指量了一下这不长不短的距离,心中思绪万千。抬头望月,古时人们总喜欢把月作为诗词里的意象,因为世事变迁,唯有它亘古不变,当时的明月换拨人看。不由得想起张九龄的佳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你、我、她、他在中秋时节虽然没有聚在一起,但共同守望着这一轮月亮,就好像在彼此身边。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