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五,过端午。”端午又称端阳节、龙舟节、粽子节等,是中国首个入选世界非遗的节日。关于端午的由来,除了纪念爱国诗人屈原,各地还有其它的说法,流传的民俗也不一。不过,春耕时一粒米,盛夏端一颗粽,包粽子吃粽子的民俗一定逃不过。粽子,原名“角黍”。古时原本只包有黍谷的“角黍”,随着时代发展,流入祖国万水千山,“角黍”变得可盐可甜,而不变的,是“粽”情。
粽本无味,甜咸各方情
古时最原始的粽子只是“用菰叶裹黍米,以淳浓灰汁煑之,令烂熟,於五月五日夏至,啖之黏黍”。而如今,从北到南,粽子风味不一,也是各地百姓因地制宜,将生活的美好融于粽的表现。几乎每年端午祭,甜粽派和咸粽派总会露出尖角,媲美一番。总体而言,北方人好甜粽,比如,对于山东人来说,粽子只存在大枣、豆沙或者果脯,其它的馅料都可视为“异类”。如果你往南走,咸味和肉类开始走向“粽”心。譬如,早在乾隆年间就享有名头的嘉兴肉粽。清时的《古禾杂识》中有记载:“昔谚有曰‘北门米脚子,南门大粽子,西门叫花子,东门摆架子。’盖北市向多米行;南市极短,止通乡儎,无大店铺,仅见粥糕团小经营,而某家角黍最大,乡下人竞趋之。”可见,当时嘉兴粽子已成为民间“自带流量”的美食。嘉兴肉粽取当地糯米,肉一定要挑带精夹肥的五花肉,油脂浸入糯米粒,米香渗入五花肉,加之粽叶香缠绕,萦绕心头,久久不能弥散。除此之外,还有杭州的蜜枣肉粽,遂昌的梅干菜肉粽等。再往南走,还有一款“粽”能满足你,那就是潮汕双拼粽,一角是豆沙甜,一角是烧肉蛋黄蘑菇香。至此,甜咸之争可以说画上了一个完美句号。
粽裹游子乡情
每逢端午祭,朋友圈里,来自各地的朋友就开始晒自己家乡的粽子,并附上咸甜之争的“宣战书”。表面看是对各自口感偏爱的宣誓,实则隐藏了每个人成长生涯中最顽强的乡味细胞,而内心的乡情与乡愁,则是勾起这些细胞涌动的导管。就像吃遍中国的老饕汪曾祺,行至暮年,依旧忘不了家乡高邮那枚端午的鸭蛋,“质细而油多……筷子一扎下去,吱——油就冒出来了”。甚至直言:“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乡咸鸭蛋,我实在瞧不上。”这不就是我们在朋友圈争咸甜粽时的心情写照嘛!只认自家粽,“瞧不上”他乡味罢了。
粽黏家国情
祖国万水千山,各地因地制宜,“粽”得保护着各自特色。不过,无论是咸甜,抑或三角四方圆筒,万变不离其“粽”心——家国情。粽里总是包裹家国情谊,寄托着哀思。如今快节奏的生活和生产方式,粽子已从原本的礼节时令食物变成日常美食。不过,端午假期,人们依旧选择放下忙碌,奔回家乡,与家人一起洗粽叶、浸糯米、包粽子。以粽祭祖,纪念投江的爱国诗人屈原。以粽黏情,为家人包粽再剥粽,包住散米,黏住爱意。端午后离家时,再带着家人塞满的鼓鼓的粽子,奔赴岗位,投入事业建设。从南到北,每一颗粽子,裹着一方食材一方文化,却流动着一样的家国情。
著名美食家蔡澜曾说:“人生的意义无非就是吃吃喝喝。”我想,一岁一端午祭,一年一次带有仪式感的包剥粽子,无非就是享受人间烟火气的情趣吧。今年端午,有幸和家人一起包粽吃粽。在此,我捧家乡潮汕双拼粽,向各位道一声:“端午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