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这是华北的九九歌,自冬至之日起开始“数九”,我们走入隆冬时节。
“寒气之逆极,故谓大寒”,现在大寒将至,季节版图上,冬的霸主地位已难以撼动。最南边的微微春日只能见缝插针进行拓展。
数九数到了第三九四九。常言道:“小寒大寒,冻成冰团”,我们熟悉的甲子湖,湖水早已结冰,现在冰该冻得更坚硬厚实了。“三九四九冰上走”,话虽如此,可现实中“冰上走”可得留神,危险莫过于“如履薄冰”。因此我们还是远观,不要尝试的好。
这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郁达夫说过:“要想认识一个地方的特异之处,我以为顶好是当这特异处表现得最圆满的时候去领略。故而夏天去热带,寒天去北极,是我一向所持的哲理。”放之于中国的范围内,北方的冬天,“醉面冲风惊易醒,重裘藏手取微温”,冷虽则比南方要冷得多,但是北方生活的伟大幽闲,也只有在冬季,才能使人感受得最彻底。这八十一天,我们统称“数九寒天”,苦寒时节,整天数日子,必是苦日子。农耕时代的人民,在苦寒年代,用“数九”“写九”“画九”,这种更加雅致舒适的方式,捱过漫长的冬季,把这一段长而闲的时光,从无趣变成有趣,把难受变成享受。这一意识也一直延续到现代的生活中。我一直觉得冬天是最能打磨人们心性的季节。只有在寒极的冬天,在寂寞的自处之中,人们才易获得一种气定神闲的状态。
大寒,二十四节气中最后一个节气。几天前腊八已过,年的味道越来越浓了。都知道过了腊八就是年,以另一种形式来说,数完小寒大寒,就可以过年了。是啊,新年倒计时开启,熬冬盼春,好在,数着数着,可以等到奇迹。
大家各自忙碌的考试周,时间从翻阅课本的指尖上、从笔尖与草稿纸的沙沙摩擦声中、从寝室与楼宇间的行距上,悄然流逝。期末考试接近尾声,期末期末,我们的这一学期的学习、生活也行将结束。有说走就走的旅行,也有说来就来的思念。腊八那天,看到朋友圈里同学们都已经到家了的消息,我也不觉地搜了搜家里的温度,“嗯,比济南稍微冷一点”。临近年根,思维真的是越来越趋向“二次元”,明明坐在济南的自习室里,家乡的情景、气象却在内心中愈发清晰。稍安勿躁,马上,我们就要各自踏上回家的路途。
天气很冷,回家,可以取暖。愿你回家的路温暖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