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的母校!
亲爱的母校啊,
你在梦里无数次的涟漪荡漾,
返校的路啊咋这么漫长?
回家的步子呀咋这么沉重?
亲爱的母校,
我与你近在咫尺,
却如跨越千山万水,
如此艰难跋涉来到的你身旁...
是近乡情怯的忧虑,
是无以回报的空空行囊之羞愧,
还是被远去青春灼烧的敏感?
二十九年前,
那位乌发雪白女教师,
依然颜如玉,
笑容暖如春?
我的美丽的班主任啊,
那年你才二十三岁,
如今也眼花鬓白了吧?
忧乐桥下,
当年栽种下的
和我们一样单细的柳苗,
如今也婆娑拂地了吧?
校门口南边小杨树林里,
我栽植了两棵树,
一棵栽给自己,
一棵栽给女友,
而今女友早已成了别人的妻,
我也成了别人的夫,
娃娃恰到
我们当年进母校的年龄!
哦,那杨树林正在阳光下闪烁着不变的细碎的声音,
莫非是被南风吹去的
曾经的绵绵絮语?
北宋诗词倒背如流的青年老师
你怎么也满头白发了?
超脱昂扬的系主任,
你那辛辣幽默高亢的男高音,
也如荏苒岁月语迟和缓了?
那年的你我,
一推饭碗,
一口气就能攀上舜耕山之巅,
不走正门,
不用花钱,
就像幼时不懂事的我们,
四瞅无人,
撒尿就跑的得意。
那年的食堂饭菜冒着简单直白的青春的热气,
那年的舜耕路两旁没有商店,
那年的舜耕山四周无高楼遮挡,
那年的食品该绿就绿,
该红就红,
那是一个素面朝天,
青丝大闺女的年代...
今天,
我来到了宫殿一样辉煌的新校。
我从南门外走到西门外,
我自豪,
这一大圈都是我的母校的领地。
我知道,
这是一座文化城堡,
她耸入云端,
她恢宏,她光芒,
我仰望蓝天,
母校上空弥漫着“文化”二字,
校园外的树木
咋也这么葳蕤翠绿?
周围商铺的门窗
咋也仿佛成了教室的门窗?
街道上的行人啊,
咋也如相逢互作揖般谦逊和善?
哦,原来墙内就是文学院,
是母校文学院的缤纷气息
氤氲了墙外周边!
七十岁,
母校,你如东山刚露头的朝阳,
晨曦渐阔,
转眼就春光满园。
你如而立之年的青年男子,
刚猛无忧,
灿烂满面。
您每每捧获的奖项,
如无边原野之稼禾,
挂满秋的硕果,
浑身浸透着
辛勤园丁的心血汗水。
亲爱的七十岁的母校哟,
我来了!
我鼓足勇气的走进你的心窝,
手持吉他的阳光男孩们,
芙蓉面的清脆的女孩们,
那婉转的歌声哟,
让我心颤,
那一声饱蘸深情的“欢迎回家”,
瞬间让我泪流满面,
我泪水磅礴,
泪水漫过了浩淼银河...
我们回家了,
回到了温暖如春的港湾家园,
遍体鳞伤的我们
刹那间青春如初...
我愿你,愿我的老师,
永远青枝绿叶,
永远高山巍峨,
愿你胖乎而结实,
愿你精粹而干练,
愿你清秀而挺拔!
我为你而骄傲,
你因我而饱胀,
那丰满的饱胀哟,
是秋天熟透的大石榴,
被撑得皮开绽裂,
一嘴水晶,
粉红,雪白,透明,
沁人心脾的酸甜,
一攒一簇紧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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